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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六章 繼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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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興學聽過猜拳的故事,一對落難的情侶,一個殘忍一個心軟,結果反而是殘忍的那個死了。

他出了剪刀,向儼出的是布。

“呀,輸了。”

才出過布的手掌攥成圈把向興學的陽根包在掌心,他捂不住向興學的東西,指縫裏透出充血的皮膚。向儼用指尖輕輕地摩挲前端的小孔,嘴角噙著笑,“你讓讓我?”

“小東西,你算到了?”向興學笑著把臉埋進向儼的頸脖,大口大口地呼吸他的味道。

向興學被向儼摸得上火,報覆似地捏向儼的囊袋。

“我哪能知道你要出什麽。”

向儼急急地喘了幾口,身體顫抖著彈了一個休止符,射在向興學掌心裏。

他轉了個身,與向興學面對面坐著,胸口起伏著繼續擼向興學的莖身,“行吧,真男人願賭服輸。”

向興學被他萌得心頭滴血,松了精關,噴在他手裏。

向儼穿上褲子換上向興學的T恤就下了山,沒在校舍裏正經露面,讓心善的向先生成了孩子們眼裏的謎。

山裏的日子忽然變得很快,向興學覺得自己還沒準備好呢,就到了回程的時候。

“老師們還會再來嗎?”一個小小的女孩兒表現出期待的樣子。

四個男孩互相看了看,沒有做聲。

“哥哥們也有自己的學習,明年暑假向老師再來這兒好不好?”向興學蹲下身去,摸了摸女孩的頭。

“好!”

去的時候向興學以為自己只會來一次,可這一次竟然反覆成許多次。

向興學連著帶了五年的隊,見證著山裏面修了路,供上電,建成信號基站。

越來越多的游客來到淥陽,校舍鋪上了水泥的地面,沖澡的茅草屋貼上了瓷磚的內壁,他與向儼決勝負的水潭插上了景點的標志。

一切都在變好。

向興學一直堅持著,直到這座鄉村小學不再需要暑期支教的老師。

向興學會想,如果向儼那一次沒有來,他在山裏的日子是不是一直暗淡無光,他會不會像之前所有的臨時老師那樣,來過一次就走。可是如果並沒有什麽意義,向儼來了。

回到桐城,向興學反倒沒急著回家。

他找向蓉拿了鑰匙,開鄉下老宅的門。

向興學十幾歲的時候因為被同村的小孩說是私生子,撕了對方的作業。向義武帶他去道歉,向興學死倔,寧願挨打也不低頭。

向義武關上了他房間的門,給了他一份材料,“我永遠是你爹,但你也有權知道生你的人是誰。”那份材料被向興學鎖在櫃子裏,一直沒打開看。

他與自己的身世鬥爭了二十多年,因為向儼,頭一次有了尋根究底的想法。

向興學是向儼的叔叔,材料裏的那個人不是。

他的身世也沒什麽特殊的——向興學原名叫柏蘊和,他親生父親也是軍人,犧牲在戰場上,他是遺腹子,他母親帶著他不好改嫁,想把他丟在軍營門口,正好被回部隊辦事的向義武看見了,就給領回了家。

“柏蘊和。”向興學手裏捏著泛黃的紙,小聲地念原來的名字。他說不上來心裏是什麽感覺,被母親拋棄應當是痛的,但那種痛感被時間削弱了,像塵封二十多年的紙,原本韌性十足的紙張被歲月氧化得脆生生的,向興學手裏都沒怎麽發力,紙就碎了,血緣親情也是這樣。他更痛苦於後來的哺育之恩,向義武夫婦將他養大成人,還沒來得及享受天倫之樂便撒手人寰,向興學不僅沒有報答,還與他的後輩攪和在一起……

人到三十歲,三十一歲,最該懂事明理的時候,向興學卻叛逆了。可他已經決定和向儼在一塊兒,那個比向興學小六歲的侄兒,已經成了他心頭的一塊軟肉,把心頭的肉割掉,向興學覺得自己也活不了。他是很自私的人,如果愛情與親緣人倫終究沒法兩全,他只能摘掉“向興學”這個名字——把他生命的前三十年劃掉,對不住黃泉下的父母,忘恩負義,離經叛道,換後半輩子與向儼的琴瑟和鳴。

向興學把材料帶回家,放在床頭的櫃子裏。

他從身後環向儼的腰,吻向儼的耳垂。向興學很記仇,他始終記得向儼親小鹿耳朵的場景。

“今天可以嗎?”

小朋友的耳垂被吮得發紅,向興學卻還嫌不夠,拿犬齒抵在那片肉上輕輕地磨,直到向儼那兒被啃得嬌艷欲滴,“你那天的話,還算不算數?”

向儼嘆了一聲,一口氣嘆得千回百轉,“算吧。但你不能把我弄得太疼了,我從來沒讓人疼過。”

向興學的醋壇子被這話打得破碎,他咬在向儼另一邊的耳朵上,下口時存心想讓懷裏的人疼,聽到向儼“嘶”地倒抽涼氣,向興學又於心不忍地松了力道,“我輕輕的。”

向儼解開腰間的手指,“我去洗澡。”

向興學又黏上他,“一起吧。”

“不行。”

聽到浴室裏水聲響響停停,向興學才反應過來,向儼有潔癖,他習慣於把自己弄得幹幹凈凈。向興學忍不住笑了,他忽然覺得柏蘊和這個名字也很不錯。

他在房間裏等了許久,在向儼床縫裏找到一串水果味的套子。向興學不喜歡這種花花綠綠的東西,又翻了翻,才找到一個普通的岡本0.01。他把套子拿在手裏,心裏有點小小的不滿——向興學不知道他以前有多愛玩,收集癖似的,在床縫裏藏了形形色色的套子。

向儼出來的時候沒穿上衣,腹部的四塊肌肉上掛著水珠,被燈光照得炫目,他下身圍了一條藏青色的浴巾,浴巾被水打得泛潮,暈出深色的花。他全身上下都很好看,向興學的註意力偏偏被泛紅的腳趾吸引,他想起向儼那天泡在溪裏的腳,白的地方白,紅的地方紅,顏色交疊在一塊兒,比什麽都好看。

向興學把讚美說出了口,向儼也不臊,說:“我知道我好看。”

一句話反而讓向興學面紅耳赤。

向興學臉熱熱的,下身也熱,他把向儼的浴巾脫了,看到他光溜溜的腿——向儼的腿長且直,肌肉一點兒也不突兀。

向興學忽然虔誠了起來,“我會負責任,一輩子都負責任。”

“我又不是什麽閨閣少女,”向儼脫了向興學的褲子,拉開床頭櫃把潤滑油塞到他手裏,“你要是能讓我爽,我就給你幹,把我弄疼了……”

向儼笑了一下,“我立馬辦了你。”

他像小白虎一樣,惡狠狠地威脅著,在向興學看來卻可愛的過分,那張牙舞爪的樣子在他心裏又撩了一把火。他摟著向儼的腰把他放倒在床上,“不會弄疼,我怎麽舍得。”

向儼給自己弄過了,穴口松軟濕潤,吸向興學的手指,即便這般向興學也不敢貿然進入,他曲起手指,學黃片裏那樣,攪動著研磨溫暖的內壁。

向儼身子一開始僵得很,隨著向興學的動作,半折的腿放松下來,踩著床單慢慢下滑,最後打直了貼在柔軟的床面上。那根漂亮的性器也逐漸蘇醒過來,精神抖擻地揚起了頭,向興學喜歡看它吐水的樣子。

向興學被這具泛紅的身子迷暈了眼,覺得哪一處都可愛。

“我要進來了。”他掰開向儼的腿,用前端摩擦濕淋淋的穴口。

向儼擡頭看了一眼,難得害羞地咬著下唇別過頭去,臉上浮起一層薄薄的紅暈。

他頭還偏著,眼神卻緊追著向興學不放,警告似露出毫無威懾力的目光,讓向興學全身都糖化了,“不會疼。”

向興學吻他的眉心,吻他眼下的臥蠶,吻他的鼻尖,他避開了嘴唇,吻向儼尖尖的下巴,吻到喉結,每一個吻都輕輕的,像蝴蝶落在花上。

向儼把臉轉回來,微微張開了嘴,兩片嘴唇戀戀不舍地告別,造出小小的聲響,蚊吟般的聲響,攪亂一池子春水,讓向興學定力全無,他把整根東西塞進向儼的身體裏。

小朋友眉頭皺了起來,卻也沒喊疼,乖得像收了爪的小貓。

“稍微忍一忍。”

“你動,這樣太漲了。”

向興學雙手撐在床上,俯下身去吻向儼的嘴,下身緩慢而有力地律動起來。

“我想過……”向興學想把往後的打算都說給身下的人聽,又怕他被嚇著,最後什麽也沒說,“你太瘦了,身上都沒肉。”

屁股也小小的,但向興學看來卻足夠了。

向儼沒回話,眼睛裏漸漸泛起霧,呼吸也急促起來,他夾著向興學的腰,手環著向興學的後頸,攀在他身上。

向興學把他抱起來,胸膛貼著胸膛,兩顆心貼在一塊兒,熱熱地跳。

“不行——太深了。”

向儼終於叫了出來,眼淚要掉下來,又一副後悔的樣子咬緊了下唇。

“別咬。”

向興學想讓他別咬嘴唇,小朋友卻會錯了意,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向興學從善如流地受下這一睕,嘴角帶著笑,“別咬嘴。”

這一回向儼是真的羞了,把頭埋進在向興學肩上,由著他狠狠地顛。

和男人做,與和女人做,很不一樣。向興學說不上來有哪兒不一樣,向儼漲硬的陰莖拍在他小腹上,那兒是女人沒有的東西,向興學的皮膚受著這份輕飄飄的擊打,像觀舞的時候耳邊聽著鼓樂,舞姬身子舒展,樂聲也張弛有度,讓向興學渾身上下每一寸毛孔都享受極端的美好。

小朋友不會叫,只會粗粗地喘,喘一口就被向興學頂一下。

向儼終於熬不住激烈的撞擊,悶哼一聲,把精液全射在了兩人身體中間,粘稠的白液,綴在肌肉上,攀附不住,慢慢地往下滑,小朋友整個人也在往下掉,穴口絞得死緊,向興學想摻著他的胳肢窩把人提起來,動作間陰莖被咬得更緊,他無奈地笑笑,撫著向儼的後腦勺,也交代了出來。

他把人放在床上,用濕巾擦他的肚子,“疼嗎?”

向儼用手臂蓋著臉,淚水還是順著臉頰掉下來,被向興學吻進嘴裏,“疼吧?”

他搖搖頭,“你活兒不錯。”

向興學看了看穴口,有一點腫,穿上衣服和向儼說:“我去給你買藥。”

向儼移開胳膊,盯著向興學,小聲地應了一聲。

他又半跪在床上親他的嘴。

向興學始終記得那一晚,小區的路燈只開了一半,他上身是黑色的短袖,下身是松垮的運動短褲,他在燈下快步地走,影子拉得很長,行道樹上蟬鳴不歇。他走得急,原路往返,身子浸在水氣飽和的夏夜裏。

空氣那麽濕,向興學心裏卻溫暖而幹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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